异域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红线可没一会儿他就被几道黑线给缠住了脖子雙目緊閉的徐鳳年平靜問道「想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可以出手教訓那幫市井無賴卻只是卑躬屈膝送銀子出手息事寧人」」其餘師兄弟們皆是會心一笑西湖師弟性子直爽不假但下棋如做人每次落子直敲人心絕對不能小覷棋劍樂府三座府邸也正因為有西湖和一斛珠這般粗獷心細兼有的同門才可以表裡如一的其樂融融」徐鳳年本是捉弄少女嘴上調笑幾句不曾想這姑娘還真把這輩子的膽識氣魄都給用光了一屁股坐在他腰上好在嬸子一拍碗說明天自己下廚去家叔才沒繼續罵我」魏豐哈哈大笑手指懸空點了點徐鳳年老狐狸第一次笑得如此舒坦透徹然後唏噓感慨道「的確是齊老哥和老嬸子的脾氣魏老叔年輕落魄時可是足足蹭了三年飯食吶老嫂子雖然偶有怨言那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希冀著我能有出息不是小氣那一碗碗來之不易米飯也是對壞心眼瞧不起我什麼的紋絲不動的徐鳳年額頭滲出汗水王重樓灌入體內的大黃庭吸納八分竟然在純粹與這名女子硬碰硬氣海的前提下仍是完全落於下風女子雙色眼眸滴溜溜轉動好似在黃泉路上倒行回陽間的厲鬼在緩緩適應與陰間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光是有揩油嫌疑的右手被黏住徐鳳年搭在春雷上的左手一樣動彈不得就跟一座雕塑杵在女子身前保持著看似親昵溫馨其實兇險萬分的架勢她雙眸終於有了焦距直直盯著近在咫尺的徐鳳年面孔驪珠歡快地繞著女子飛旋在暮色中帶出一抹一抹的流螢光華